常识 | 华夷之辨 |
释义 | 华夷之辨亦称“夷夏之辨”。古代华夏民族(主要指汉族)对四方各少数民族的态度。它是古代中国人华夏中心意识的最为鲜明的体现形式。“华夷”或“夷夏”的概念,由来已久。早在上古时期,“夏”与“夷”只是表地域和民族的观念。《说文解字》称“夏,中国之人也”;“夷,东方之人也”。但到春秋初年,它的意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齐桓公在管仲辅佐之下,以“尊王攘夷”为口号,号召天下诸侯,共同抵御蛮夷的侵略,保卫中原文化。孔子对这种做法,也是深表赞同,称“管仲相桓公,霸诸侯,一匡天下,民到于今受其赐。微管仲,吾其被发左衽矣”(《论语·宪问》)。孔子充分赞扬了管仲的功绩,认为其功大焉!保存了华夏先进的礼仪典章制度等,免于被落后的少数民族所同化。孔子的“内诸夏而外夷狄”的思想,就奠定了以后历代儒家华夷之辨的基调。此后,孟子继承和发展了孔子的思想,认为用先进的中原文化来“变夷”是允许的,而反之“变于夷”是绝不容许的,提出:“吾闻用夏变夷者,未闻变于夷者也。”(《孟子·滕文公上》)孟子这一思想也成为后代学者对待华夷之辨时的重要原则。如《礼记》就认为中国是天下的中心,以其礼乐文化伏于四夷,四夷是落后的化外之民,“天子同姓谓之叔父,异姓谓之叔舅。于外曰侯,于其国曰君。其在东夷北狄西戎南蛮,虽大曰子。于内自称曰不谷,于外自称曰王老”(《礼记·曲礼下》)。又如南宋陆九渊认为:“圣人贵中国,贱夷狄,非私中国也。中国得天地中和之气,固礼义之所在。贵中国者,非贵中国也,贵礼义也。虽更衰乱,先王之典刑犹存,流风遗俗,未尽泯然也。夷狄盛强,吞并小国,将乘其气力,以凭陵诸夏,是礼义将无所措矣,此圣人之大忧也。”(《象山先生全集·大学春秋讲义》)由此可以看出在华夷之辨问题上,其观点一脉相承。在历史上,中原农耕民族屡受周边游牧民族的入侵,在中原地区受到少数民族威胁或入侵时,华夷之辨则表现得尤为强烈。如南宋郑思肖认为“臣行君事,夷狄行中国事,古今天下之不祥莫大于是。夷狄行中国事,非夷狄之福,实夷狄之妖孽。……君臣华夷,古今天下之大分也,宁可紊哉?”又说“夷狄行中国之事曰僭,人臣篡人君之位曰逆,斯二者,天理必诛”(《心史》)。郑氏生于蒙古大举攻宋及宋亡之际,故深严华夷之辨。明清之际,在“天崩地裂”的时代中,广大士人带着强烈的民族主义意识和大汉族主义思想,将华夷之辨放在很高的地位。如王夫之认为由于地理条件各异,华夷之界绝不可乱,“天下之大防二:华夏夷狄也……夷狄之于华夏,所生异地。……地界分,天气殊,而不可乱”(《读通鉴论》卷十四)。并认为对于入侵之“夷狄”,“歼之不为不仁,夺之不为不义,诱之不为不信”(《读通鉴论》卷四)。清朝为政,反对“华夷之辨”,力主“中外一家”、“满汉一体”。“朕为统一天下之主,凡四海生灵,一视同仁,无分内外。”(《世宗宪皇帝实录》卷一百三十)加之屡兴文字狱,到清中叶以后,以满族为针对目标的“华夷之辨”观念,已经非常淡薄。鸦片战争以后,华夷之辨的矛头指向外来侵略者,传统意义上的华、夷内涵发生了重大变化。华夷之辨的产生是建立在中原文化高度发达的基础之上的,它在增强中原汉族的凝聚力方面产生了积极作用,特别是在面临外族入侵之时,成为抵御侵略、保家卫国的精神动力。同时也不可否认,这种持对少数民族歧视性立场的观点,对中华民族内部各民族的融合产生了消极、负面的影响,同时也加深了中华文化的保守性,对近代中国社会缓慢的发展有一定的影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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