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识 | 隋唐五代哲学 |
释义 | 隋唐五代哲学隋唐五代时期哲学思想、理论的统称。隋唐时代的统治者为了巩固其封建政权,推行儒、道、释三教并用的政策,然而“三教”之间既有融合、相渗透的一面,又有相互斗争的另一面。因此这一时期哲学的一大特点是:不同的思想家表现出各自不同的思想倾向,有的既排佛又尊天命,也有的不排佛又主张元气论。隋代王通提出儒、道、释“三教可一”的主张,但明确以儒为主体。唐初傅奕、吕才从儒、道立场出发,指斥佛教非华夏正统,破坏中国传统伦理弃君弃父。傅奕以佛徒为“不忠不孝,削发而揖君亲”(《请废佛法表》),认为兴建寺院乃浪费资材而耗国力,强调“生死寿夭,由于自然”(《旧唐书·傅奕传》)。吕才批判了当时流行的迷信思想,指出卜宅禄命、丧葬、吉凶等“事不稽古,义理乖僻”(《叙葬书》),表现了无神论的观点。在唐代统治阶级的支持下,寺院经济迅速发展。隋唐佛教宗派林立,主要有以智为代表的天台宗,宣传“一切诸法,皆由心生”。天地万物是心之一念的产物。以玄奘为代表的法识唯识宗,主张“万法唯识”,介绍翻译印度无著、世亲一派烦琐的佛教哲学。以法藏为代表的华严宗,提出“理事相即”的理论,认为本体和现象圆融无碍,但都是“心”之所现。以慧能为代表的禅宗是典型的中国化的佛教,宣扬“即心即佛”,佛存在于每个人心里,只要自悟便可成佛,由于其修持方法简便而广泛流传民间。道教哲学在唐代也有发展,司马承祯提出“修心主静”说,是以摒除闻见、抛弃知识为唯一的宗教修养方法。并不重视炼丹、服食、法术变化的神仙方术,偏重于道教的宗教理论的研究。中唐以后韩愈、李翱从维护儒家正统地位出发,提出“道统”说,认为儒家学说从尧、舜以来源远流长,代代相继。从而与佛教传法系统抗衡,韩愈第一次把儒家的仁义道德抽象到本体论,即以儒家道德法则为中心的客体精神“道”为最高范畴:“吾所谓‘道’也,非向所谓老与佛之道也”(《原道》)。韩愈反佛,然而信天命,认为“人生由命非由他”(《赠张功曹》),“贵与贱,祸与福存乎天”(《与卫中行书》)。韩愈的弟子李翱修正韩愈“性情三品说”,提出了性善情恶的命题,认为人之性就其本质而言,都是善的,凡是情都是恶的,将情置于性的对立面,人唯能去情复性才可达到圣人的精神境界。复性的途径是“视听言动,循礼而行”,“忘嗜欲而归性命之道”,最后要停止一切思虑,“弗虑弗思,情则不生”(《复性书》)。这种复性说要求人们去掉一切不利于封建制度的情感欲望。它在理论上以孟子性善说为核心,又吸取了佛教禅宗佛性说。韩愈、李翱为加强唐代封建集权统治,开启以后的宋明理学起了重要的作用。与韩愈同时的柳宗元,提出“统合儒释”的主张,认为佛“不与孔子异道”(《送僧浩初序》)。在哲学上,认为万物由“元气”产生,提出“天人不相预”的观点,批判各种神学迷信。指出“力足者取乎人,力不足者取乎神”(《非国语·神降于莘》),认为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“非圣人之意也,势也”(《封建论》)。这同韩愈“如古之无圣人,人之类灭久矣”的观点相反。与柳宗元在政治、哲学思想上相一致的刘禹锡,提出天和人都是有形的物,“天,有形之大者也;人,动物之尤也”(《天论》上),世界万物“乘气而生”,认为空、无也是物,“空者,形之希微者也”(《天论》中)。否定自然界有绝对真空的存在。他又提出“天人交相胜”、“还相用”之说,认为人类社会和自然界有不同职能,各不能替代,但有相互作用。提出“理”、“数”、“势”三个重要范畴,以解释客观世界的变化,认为事物都有自己的“规律”(理),规律对事物具有必然性(数)。事物的必然性,决定了事物发展的趋势。隋唐哲学在中国古代哲学发展中,是上承魏晋玄学、下开宋明理学的重要环节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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